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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务车中不如货车一般颠簸，低调地驶往下一家孤儿院。

中原中也坐在副驾上，摘下帽子“真是麻烦……如果不是把大部分杂人都派往了伊水的分部，今天我也不至于来做这种工作。”

“嗯。”芥川在中原的斜后方落座，“……中原先生怎么看待最后的那个孩子？”

中原并没有惊讶于他问的问题。他通过后视镜瞥一眼芥川的表情，点了点头。

“我有预感，这可能是今年这批里，最活跃的苗子。”中原回忆着，“一个敏感的早熟孩童，只是还蒙着一层灰，大概是自卑，而且还未受过教育。但具体的情况还是未知的，不可妄下结论。”

“怎么？”中原直接回头看向芥川，戏谑道，“想要的话就现在说。等回到组织培养出来，如果发现是颗宝石，就很难再交给你喽。”

芥川颇为仔细地思考一番“那请把他交给我吧，中原先生。”

中原中也顿时惊讶地为微张开嘴，似乎很难想象这个急于追求力量和肯定的毛头小子，会主动要求培养自己的直系下属。

而且狮子开大口，一来就是这次拔尖的苗子。

不过现在下结论说那个少年是最好的还言之过早，趁组织还未进行培养，将人员重新调配还是比较简单的。尽管可惜，但也算是卖那条青花鱼一个面子。

不过中原中也还是好奇其中原因，芥川只道“没什么”便再没有说什么。而马上，下一个地方就到了，中原也并未追问。将帽子戴上，他前往去检查另一批货色。

芥川轻咳一声，并未跟从中原。他打开车门慢条斯理地走到跟在商务车后面的货车，命令司机将里面一个银发金瞳的孩子带出来。而当中岛敦不解地下车，抬头面前就是一个面无表情的黑发少年，看上去虚弱又不易亲近。

芥川抬起下巴，简单介绍“我是芥川龙之介，从今天开始由我来教导你。你在我手下只需要记住一点———时刻服从我的命令。”

单手掩住嘴，芥川俯视着中岛敦，给他带来极为压迫的感觉“作为港口黑手党的走狗，必须将以前那些懦弱的、卑微的丢弃。这里不收无用的人，你除了拼上命战斗和学习之外，不需要有其他想法。”

看着中岛敦颤抖的背，努力直起身子用坚韧的目光看着他，芥川龙之介顿一下，转身“明白了的话就跟上来。”

他引导中岛敦坐在商务车内，感受到中岛敦明显的不适和疑惑“为什么让我坐在这里？”芥川靠在椅背上轻咳一下，闭上眼睛休息。

当等待时间久到中岛敦以为对方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，芥川睁开眼，直视着前方。

“你与那些垃圾不一样。”


那些缺少灵魂的孩子，60%没有什么特别的天赋，只是身体比较强壮或会耍些小聪明，不够努力的会在底层过万不开窍的一生，足够拼的也最多是中层的小管理。30%拥有出色于普通人的天赋，具有可开发性，可以往中上层走。5%的天才会由组织上层的领导进行挑选，收入麾下进行特殊培养。5%的人作为玩物，被培养过后成为交换情报的器皿。

中岛敦在分配之前就被芥川提前挑走，需要中原中也在高层的操纵，从此之后芥川欠中原一个人情。由于此时芥川正被太宰治进行开发———

所以也可以扭曲成太宰治欠中原一个人情。

中原满意地摸了摸下巴。

太宰治知道后，持续了一个星期的低气压。

这是后话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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